他说的是没办法的办法,我咬咬牙,艰难的点点头。
“听说你要调走了?”我看着脚边花坛里的花,问。
“是。”他好久才回答。
“去哪里?”花开得真艳。
“教育厅。楠楠的爸爸说我们两个呆在一个学校里不好。”
“什么时候走?”
“这学期结束就到那边报到。”
我深吸一口气:“什么时候结婚?”
半晌,他说:“十月底吧。”
十月底。到时我应该在北京。能赶回来吗?
我听到他的声音:“花开得真艳!”
“是呀!真艳!”我附和着。
“那个人应该是找你的吧?”周洲说。
“嗯?”我抬头看见周洲阴沉的脸盯着我身后,然后听到两声汽车喇叭声,好像在招呼谁。
回过头,一辆白色的车刚停稳在不远处的树荫下,车里坐着贺佳,一手扶着方向盘,见到我回头,又按了两下喇叭。
“我去打个招呼。”我对周洲说,转身离开他。
“小雨!”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离他远点!”
“啊?”我好像没听清。
周洲深邃晶亮的眼睛看着我,像是在警告一般:“离他远点。贺佳不是普通人。你招惹不起。”撂下一句话,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纷杂的演员队伍中,呆住了。他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一辆车缓缓停在我身边,是贺佳,探过身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冲我头一偏:“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