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赞助”强学会,遥控《时务报》的张之洞也予以揭露。这时,日本报纸说“支那改革,推刘坤一、张之洞为领袖”,章氏认为这是“党碑误凿”。张之洞是“外托维新,而其志不过养交持宠”,政变发生,张之洞“反倒戈新党,凡七发密电至京,诰谀长信,无所不至”。写了《劝学篇》以“欺世盗名”,认为“其学术高则为翰苑清流,下则为应试好手而已。乃既盗文学之称,遂抗颜以经济自诩,而所成卒至如是”[20]。
第二,对康、梁等改良派的遭遇表示同情,寓书慰藉,怀念“夙好”。
政变发生,章氏即写《祭维新六贤文》。文称“上相秉威,狼弧枉矢。以翼文母,机深结闭”,表明对慈禧为首的顽固派的专制横暴极为仇恨。“王母虎尾,孰云敢履?惟我六贤,直言以抵”,表达了对“六君子”被杀的无比愤慨。他本想“设奠黄浦”,但“遍访船步及湖南会馆”,都不知谭嗣同灵柩所在,“斯举不果”[21]。到达台湾后,寄书康有为,贻诗抒怀,“老泪长门掬,深情故剑知”,“有行黔墨突,无涕吊湘累”[22]。两地相思,眷念“逋客”。一月中旬,康有为对章氏的“拳拳持正义,又辱书教之”,认为是“识之绝出寻常而爱之深”,并“切望捧手得尽怀抱,驰骋欧美”,“相与扶之”,“救此沦胥”[23]。章太炎接到“工部报书”,“不啻百金良药”,特将原信登在《台湾日日新报》,并加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