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师伯比她更茫然,“你俩以前不是感情很好吗,你也不知道?”
“我和他哪里好啦!”景云话说得太急,到底还是咬了舌头,疼得五官都皱成一团。
章师伯回忆道:“那次你们来楚西镇,你和我老伴去买菜的时候,我问他你师傅为什么会收你为徒,毕竟你又不会烧瓷,他对我说,是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成功的。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有一天晚上看到你一个人在路上走,一边走一边偷偷掉眼泪,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景云怔住。
“他说,看着你,就想到了他自己。”
章师伯的话萦绕在景云心头,弄得她不仅无心上班,连坐都坐不住,只觉得办公区人多设备多,滴滴答答的声音吵得她喘不上气。好在董小皖打来电话,说开总四点半要外出一趟,她总算逮到机会出去透透气了。
然而景云忽略了一点,真正让她心烦意乱的,不是章师伯的话,也不是同事,而是越开啊!开车送他,两人刚一照面,她就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