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无疑是幸运的,因为他的观点很早就被关注,后来还被授予诺贝尔奖。而像坚持“日心说”的布鲁诺,超前提出“气体分子理论”的英国科学家沃特森,不仅观点没有受到重视,而且人生境遇也多以悲剧结尾。牛津大学人类未来研究所所长尼克·博斯特罗姆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人类的科技能力与人类运用这些能力的智慧正在展开一场重大比赛,我担心前者可能会遥遥领先于后者。”事实上,这也是我们这个时代最为尴尬的地方:一方面,科学发现层出不穷,技术进步方兴未艾;另一方面,人们在各种不同的科学、技术面前盲目取舍,最后把自己都搞得晕头转向。
“尽信书,则不如无书”,这是否意味着人们要尽量少看书呢?事实恰恰相反,只有那些博览群书、知识架构比较牢固的人,才能在书里分辨出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同理,人们要想对科学的真伪有一个客观的判断,就必须通过多种渠道了解自己所关注对象的各种信息。当然,书有经典和糟粕之分,传播信息的平台也有专业和非专业之别,如果总是从诸如朋友圈上获悉各种小道信息,得到的认知自然偏颇。所以,“尽信之,必无知”并非要拿出大丈夫舍生取义的精神将自己的怀疑主义发挥到极致,而是在怀疑的过程中,多方位地从专业的平台获取对自己有价值的信息,并最终形成自己的理性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