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尧在狱中三月瘦了不少,陆淮可没让差役给他苦吃,但他并不在意母亲关心他的事,他只在意江九娘过得怎么样。
他问夏戎,江九娘如何。
夏戎叹口气,道:“江九娘已经与陆知县成了婚。原本爹想把此事告诉你,又怕你难过,就没与你说。”
“他们成婚了?”
夏戎答道:“是啊。已经成婚两个多月了。”
夏尧生气的骂道:“狗男女!”
夏戎立马捂住他的嘴,把他往马车上拉,道:“你不要命了!辱骂朝廷命官可是要坐牢的!你这才刚出来难道你又想进去?”
夏尧攥紧了拳头,眸中满是愤恨,但没出声。他只是忍耐着自己的怒意和隐忍着自己眸中的杀意,在沉默中把一切都掩盖到极致。
江九娘和陆淮,一个都不能活。
*
江九娘在陆淮书房发现了一把重剑,剑上已好些灰尘,于是她拿着帕子擦了擦。
这剑很重,连着剑鞘大概有三十斤左右。
江九娘一时没拿稳,长剑滑了出来,锋利的剑刃擦过她的手腕,只瞬间,她的手腕便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鲜血涓涓流出,江九娘只好把重剑放在一旁,拿出随身带的手帕捂住了伤口。
陆淮从屋外进来,见江九娘满手腕的血,快步至她身前,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又伤了。”
江九娘道:“你的重剑,好锋利。”
陆淮一把将她抱到榻上坐着,问她纱布和药在哪儿他去拿。
江九娘道:“在卧房我梳妆台下的柜子里的小箱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