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钱锦秀可不是几年前那个被生活磋磨得麻木苍老的妇人,她现在能提着鸡毛毯子追闺女几条街,泼辣得很。
一提起婚事,慧雅就烦,“娘,我早跟您说过了,我不嫁人,我招婿,招婿,以后生了孩子跟我姓钱。”
那些媒婆给她介绍的都是什么人?一个个歪瓜裂枣的,还敢嫌弃她不守妇道。她只是把人气走没打出去,已经很给面子了。
“钱家有你舅舅,断不了香火,不需要你招婿。”
“我这个钱,是钱锦秀的钱,又不是钱小康的钱。”慧雅狡辩着。
“还不都是一样的钱?”
“怎么能一样呢?咱跟舅舅又不是一家。”
钱锦秀说不过闺女,直接上鸡毛掸子,“我叫你歪理多,你个小兔崽子就会气我,斜理那么多,全天下就你长了嘴是吧?”
慧雅多灵活,左躲右闪,她娘连她衣角都没摸到。
“小受大走是为孝,娘,我孝顺你,我先走了啊!”嬉皮笑脸就窜出去了。太女看重她,让她组建情报机构,还给她找好了师傅,她可不得用心学着,不能让太女失望。
气得钱锦秀直跺脚,“这个逆女!”越来越会气人了。
一眼瞥见从屋里出来的小闺女,她道:“明雅,你可千万别学你二姐。”
闺女们小时候过得苦,到了京城她就没舍得严管,谁承想纵得二丫头性子越来越野。等她察觉到不对想管的时候,却发现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