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仪微笑,“不必谢,解毒制毒是我毕生的乐趣。”
五日后,裴修久违地睁开了眼。
这几日他虽不醒,但有意识。他家媳妇儿每日在他耳边絮絮叨叨,构想未来,短短五日就安排了快五十年的生活。
他醒来时,她正苦恼七老八十的时候没牙吃肉,日子没法过。
“你倒是还好,你不爱吃肉,嚼根笋子不废牙口,可我不行啊,不吃肉活着还有什么劲儿,咋办呢?不知道小柳有没有办法让牙齿再生?”
裴修无奈地笑,他说:“煮烂点就好了。”
晏长风久违地听见他的声音,浑身一怔,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她眼泪婆娑,几乎拼凑不起他的面容。
温凉的手指拂去她眼角的泪水,他虚弱又温和地说:“哭甚,你现在还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还能带我游遍天下,快意人生,不该笑吗?”
“你都听见了啊?”晏长风泪中带笑,“那正好了,不用我再废一遍口舌。”
“嗯,从今往后,我一切都听夫人安排,吃你的用你的,就专心当个软饭夫君,可好?”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不反悔,下辈子也不悔。”
……
春末初夏的光热烈宜人,透过窗棱洒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