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柔点头道:“十有八九。”
刘虞负手于堂上渡步,半晌驻足幽幽问道:“如此一来,鲜卑大王为其所败,张扬贼子军功更甚,朝中又有阉党为其请功,大将军何进也与其不清不楚,圣上不明真相,万一为之蒙蔽,视之为开疆扩土之忠臣,大加褒奖,该如何是好?”
阎柔目光中寒光一闪,低声道:“大人欲除掉张扬贼子,如今正当时也。”
刘虞道:“此话怎讲?”
“张扬兵力不足,若是城外野战,万万不是鲜卑人的对手,所依仗者,不过长城天险罢了。倘若鲜卑铁骑进入长城,凭张扬手下的人马,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挡鲜卑人的兵锋。”阎柔的嘴角扯起一抹冷笑,继续道:“大人若令代郡太守坚壁清野,撤出长城守军。”
“鲜卑人若在阿拉山口受阻,必然会探寻其他道路,若鲜卑铁骑从代郡长驱直入,奔袭马邑,到时张扬腹背受敌,无论如何都不是鲜卑人的对手,大人可高枕无忧矣。”
刘虞面露难色,道:“如此一来,从代郡到马邑这蔓延数百里边境上的百姓岂不是都要遭鲜卑人的毒手?为张扬一人,使无数百姓遭殃,那本官与张扬何异?此计不妥,子然休要再言。”
刘虞这可就冤枉张扬了,张扬虽然杀人无算,但还真的不曾祸害过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