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又给秦大王盛一碗饭,但见他们爷俩亲热成一团,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深.
夜已经深了,小虎头早已在隔壁房间睡去.秦大王处理一点事情回来,灯光下,花溶正坐着缝一件新的单衫.
“丫头,时候不早了,早点歇着.”
花溶摇摇头:“我不累.你先去歇着.”
“丫头,做这个干什么?”
“天气有些凉,给你做一件单衫.”
已经腊月下旬,再有七八天,就是除夕了.秦大王这才发现,窗外风呼呼的,白天还不觉得,晚上果然就有几分凉意.
“你的那些衣裳厚的太厚,薄的太薄,都不合适.”
秦大王在海岛上许多年,渴了饿了就令喽啰们准备吃喝,唯独没怎么觉得冷过,冷了就穿一件皂褂或者围一张虎皮,从不考虑衣裳合不合适,第一次听到如此贴心的话,再看房间,才发现房间早已被重新全然收拾整齐,跟仆妇整理得完全不一样——一切都重新摆放有序,方便捷径之外,更透出一种美感和舒适.同样是这些东西,仅仅不过换了个位置和搭配,就一切都不一样了.这就是女主人的魅力!
他环顾四周,目光又落在那张锦帐高高挂起的大床上,床上也换了颜色更加素净的薄被,枕头也新换过.洞房!洞房!这是自己洞房过的大床!他不知为何,这一整天都在想这件事,念兹在兹,时刻不忘.自从花溶受伤以来,大半年的时间昏迷不醒,剩余的时间,休养浑身其他的伤痕,他夜夜抱着她,陪伴她,却不能逾越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