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两人已经站到马车旁。程立揪起车厢门帘,扫了两眼。和朴素,甚至略显破旧的外表完全不同。马车车厢之内,俨然布置得极尽华丽精致。车里车外,完全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
程立对这些并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在车厢的天鹅绒地毯上,放着一封信。
看见程立伸手就要去拿信,夏夫人连忙提醒道:“小心有毒。”
劫者的身体素质,同样异于常人。大部分足以置人于死地的毒药,对劫者的影响都轻微得几乎可以忽略。故此程立虽然简单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他拿起信封,拆开封套,取出信笺展开。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娟秀小字。
“程先生敬启。妾身一生,命途多舛,深受荼毒。惜乎蒲柳之身,无从挣扎。今受足下大恩,稍脱苦海。无以为报,本该见面叩谢。惜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唯有聊备薄礼。虽不成敬意,仍请先生不弃收纳。
今日别离,他日当自有相聚之时。临书惶愧,言不尽意,祈先生谅之。
雨霖铃。”
11:多情自古伤离别
程立看信的时候,并没有特意避开夏夫人。所以信上每一个字,夏夫人同样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前面也罢了。看到最后署名的“雨霖铃”三个字时,她却禁不住吃惊道:“原来是‘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