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愣了一下,别扭地侧过头。
许久,她才认认真真地又说道:“沈骆迟,我想赢。”
她揪紧被角,又慢慢松开。
“我也一定要赢。”
沈骆迟把她的手翻过来,握住:“我知道。”
“棋只能靠我自己去下,谁也帮不了我。所以……沈骆迟,之后比赛的时候不管发生什么,都让我自己处理。”白一仰起头,“好不好?”
白一和沈骆迟毕竟是棋坛赫赫有名的人物,第二天的开幕式,两人刚一入场,就不出所料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记者对着两人一通乱拍,也不知道回去又能睁眼编出什么瞎话来。
虽说赛场的空调打得足,但也架不住天气热场地大人又多。参赛证挂在脖子上又黏又热,白一索性摘了当根发带把头发绑起来。
一名光头的中年裁判过来确认白一的身份:“你就是白一?”
“我是。”
白一在签到表上签了名,核验了身份。
那光头裁判犹豫了几秒,才说:“原来真是你啊。看报名表上有你,我还以为是假的呢。”他顿了一下,“四年前,我可是看着你在‘麒麟杯’夺冠的。”
四年前,那对白一来说,还真是很久远的事了。
在外面的白一又调成了熟悉的节能模式。
她打了个呵欠,并不打算聊这个,只是问:“您好,‘麒麟杯’不禁止盲棋参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