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萧氏,清魏氏,收缴武器与兵图。
活口当然得留,留几个有用的,方便回大衍之后彻查细作,整顿官吏。
剩下的都得死。
栾陵亡了,栾陵的遗民也该尘归尘,土归土。
杀戈很欣慰,自家大人并不打算当什么大宗伯,将大衍搅得天翻地覆。把这些破事儿解决以后,大人还是大人,没什么可担忧的。
除了……苏戚。
杀戈动作熟练地给细麻布打了个结,心情有些沉郁。
他不明白大人态度转变的原因,甚至无法再当面提及苏戚的名字。偶尔失言,便见薛景寒神情冷冽,浑身透出尖锐的寒意来。
恍神间,薛景寒已经推开书房的门,要他煮茶送来。山火烧了这么久,难免有些燥热。
杀戈犹豫了下,不敢放薛景寒独自一人,望见院门外走过兵卒,便把人唤进来,要他帮忙守着书房。
那兵卒俯首抱拳,沉声应道:“遵命。”
嗓音有些嘶哑,不辨男女。
杀戈没多想,寻思着赶紧烧了茶就能去薛景寒身边,转身匆匆钻进后厨。兵卒抬起头来,望向安静的书房,微挑凤眸沉沉无光。
书房内,薛景寒随意打量周围,没在书架和桌上找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借着隐约的火光,他看见墙壁上悬挂的陈旧绢画。画中仅有一人,着圆领褐衣,长裤革靴,手持竹简坐于石墩上。侧脸朝向画外,露出俊秀温和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