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明白她做什么!一个宫婢,不值得我耗费这些心力。”韦氏言不由衷。
李显直截了当地说:“那你以后就不要总针对她,尤其在我面前。”
“哎唷!”韦氏阴阳怪气地叫了一声,“陛下还真处处护着她。”心里骂了一句: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不管陛下爱听不听,我就这性子,心直口快,陛下对婉儿掏心掏肺,可是陛下您可怜得很。”韦氏绕了个弯。
“我怎么就可怜了?”李显不服。
韦氏慢条斯理地拂着内衣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怎么就不可怜!我可是听相王府的人说了,婉儿和相王走得很近,两人避着旁人的时候,要多亲密有多亲密……陛下也不想想,相王无论在什么形势下,都能独善其身,这难道不奇怪?”停了停。
李显心里越来越沉重:“你接着说。”
“那还不简单,有人一直在教他如何应付呗。婉儿终日在太后身边,最是懂得她的心思,还不是有着什么好处都惦念着相王,相王有了这得天独厚的优势,自然这闲散亲王做得越来越顺。”
李显胸腔处起伏得厉害,他曾无意中窥探到相王李旦和婉儿独处的情景,两人之间确实有着一种难言的默契,而李旦明显就是对婉儿有心的,再联想到白日里婉儿对自己的拒绝,分明就是一种狡诈的敷衍,顿时觉得被愚弄不轻。
韦氏寻思着这火候差不多了,褪去披在上身的褥子,重新回到缎被中,温柔地说:“要我看,只有自己家里的人才知根知底靠得住,陛下不相信我这结发的妻子,偏要去信外面那些女人的花言巧语,我寒心是小,您的大业守不住才真是一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