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斯贝克终于松了一口气,神情显得近乎粗鄙。他们想要的就是这句话,没什么不愉快,只不过是个意外,应该尽快将它忘得一干二净。
早上七点钟的时候,他又回到原来的宿舍。房间里很安静,衣柜里不再有任何呢喃。放射线弹和计数器都不见了。也许是厄斯贝克将它们拿走,然后丢进湖里去了。这样做可算是毁灭证据,不过这种事还是留给校方去操心吧。他将自己的东西装进手提箱,然后打电话给柜台,要求更换一间宿舍。他注意到电灯都已恢复正常,影像电话当然也通了。昨晚那场变故留下的唯一遗迹,就是那扇扭曲变形的门,门锁已经完全熔毁。
他们给了他另一个房间。这么一来,万一有什么人在窃听,就会以为他有意再留几天。然后,他又用大楼中的电话,召来一辆空中计程车,在他看来,整个过程没被任何人看见。至于自己突然失踪的原因,就让学校当局去猜吧,随便他们爱怎么想都行。
在太空航站里,他很快就看到了钟狄。两人只能算擦肩而过,钟狄一言不发,装作彼此不相识。但在他走开后,拜伦手中便多了一张去往洛第亚的太空船票,以及一个毫无特征的黑色小球,他知道那是个私人信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