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懿双目精芒暴闪,与萧凌宇目光交击,“置家国天下于不顾,只以儒学兴衰而论成败,这是你儒家的处世之道?”
“不,这是我萧凌宇的处世之道。我萧凌宇平生视钱财如粪土,我萧凌宇也相信大义值千金。”萧凌宇毫不退让,与刘懿四目相对,“天地有常,而人世无常,儒家虽然讲究君君臣臣,但却绝不该是是非不分之辈,王朝更迭自有昏君,超纲不振必有奸臣,昏君奸臣当政,江山移位乃众望所归,我自不应逆天而行,而该顺时而动。”
这恰是萧凌宇方才顿悟之理。
刘懿心中有些不悦,口上却平淡问道,“萧兄觉得江锋是众望所归?抛去儒家身份,你萧凌宇会支持江锋这种裂土封王的世族?”
“非也,非也!放今天下,人心思定,人心之向往,便是我萧凌宇之向往,所以,我代表贤达学宫出手了!”萧凌宇说完,又复笑道,“看看!看看!凌源伯少年英雄,心机深沉,却也身在山中不知山了?”
刘懿一想到贤达学宫约定和萧凌宇出手既成事实,恍然一怔,旋即轻抚额头,轻笑摇头,歉然道,“萧兄见笑,近日心情烦躁,有些草木皆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