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乖巧:“姐姐。”
郭月拉着人坐下,底下的人送来茶果,糕点,摆满了桌上。
“我接到信件就一直在盼着你们来,饺饺在信里将她姑娘夸成了天仙般的人,倒也不算她说假话。”郭月满是怜爱的将视线落在了除夕身上:“这模样像极了皇叔。”
若水端着钧窑蓝釉茶碗 ,口沿至碗心的流釉自深蓝变为浅蓝,宛如装下了一个流动的星云,触手生凉。
她可好久没碰见这么精致的物件,就连去越燕恕那里做客,碰见的也是寻常物事——近些年连越太守都越发的不注重享受生活了。
“在外头摸爬滚打,跟个皮猴似的,脸晒得黑,比起殿下当年要差上一些,得好好养一养呢。”
“我瞧着这手,上面还有茧子,皇叔还教你习武不成?”郭月抚摸着除夕的小手,习武之人的虎口会磨上一层薄薄的茧子,有些粗糙。
除夕回答道:“没人教我,是我跑到校场上偷偷学的。”
郭月觉得有些好笑:“你难不成还想上战场?”
除夕:“不行么?”
若水品着上等的好茶,茶盏中热气,熏在她脸上,她一片怡然自得之色:“公主殿下明鉴,您这位妹妹可是一门心思要当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