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苦笑:“那倒是。”
虽说与元歌相识不久,也没建立什么深厚的感情,但突如其来说要走,陈凡心里也挺难受的。
不过,一如庙堂深似海,自古谋士无一不是操劳忧心,早生华发。与其如此,过些逍遥自在的生活,对元歌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想到这,陈凡也就收敛悲伤,再次举杯:“既然大人心意已决,小强也不再多言了。以此粗茶,祝大人一帆风顺,善自珍重。若他日还能有缘相逢,我们定要好好痛饮个几天几夜!”
元歌也举起茶盏,笑道:“就怕你届时喝不过我!”
两杯轻碰,笑语连连,但他们谁都清楚,天地之大,人海茫茫,想要再见谈何容易。
元歌就这么走了,蜀地唯一为其践行之人,居然是自己。
陈凡不知自己究竟是该觉得幸运,还是该觉得哀伤,或许有一天自己也会选择离开吧,而到那时,又有谁会为自己送行呢?
元歌离开后,陈凡莫名觉得菜已无味,茶已寡淡,因此也不再动筷,而是呆呆地凝望着平静的湖泊。
约莫半个时辰后,大乔和裴思月从茅屋中走出,神情虽疲惫,但看似并无异样,说明诸葛亮的伤势已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