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理好衣服,将匕首重新放回绑腿,趴在地上,双手托腮看着公蛎,认真道:“水蛇要是风干了,岂不是变成了一根长棍?”似乎联想到了被风干后水蛇的样子,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如同银铃。
公蛎激动得热泪盈眶——如果蛇有眼泪的话。他恨不得立即打个滚儿变成人形,细数对她的相思。当然,最要紧的,是问她近来可好,有无感染那个难缠的鬼面藓。
雾气越来越浓重,身后那个装满布偶的房间已经掩入雾中,只听到难以入耳的“刺啦”、“刺啦”声,仿佛无数指甲在墙面上划拉。她警觉地站起身,扬起下巴,笑容消失,一张精致的脸显出冰晶一般的质感,如同冰雕。
公蛎沉醉在丁香花的香气中,连后面那些吱吱哭泣的布娃娃,都不觉得恐怖了,只是慢慢地游在她脚下,将脑袋搁在她的脚面上。
这个举动在蛇语中,表示“顺从”或“臣服”。
她诧异地动了下,却没有将公蛎一脚踢开。公蛎抬了抬颈部,头却垂得更低。
她显然十分意外,但很快明白了公蛎的意思,轻笑了一声,道:“要是养一条蛇做宠物……”若不是怕吓到她,公蛎定会大声回应“我愿意做你的宠物!”可惜她打量着公蛎身上的花纹,还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