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里来往走动的宫人甚少,每隔数百米才能隐约看见人影。蓅烟有些后怕,她是怕鬼的,便与若湘手牵着手,几乎是健步如飞的往前走。
角门处有人打着灯笼出来,若湘想也没想,便道:“哎,你站住。”
提灯笼之人果然站定,“姑娘有何事?”说着又是一愣,“蓅烟姑娘,是你!”南谨提起灯笼,微弱的灯火映在他和蓅烟的脸上,染出淡淡的红晕...还有欣喜。
他说:“大半年没见过你了,想不到竟能在此处撞见。”蓅烟的脑瓜子思索了许久,看见南谨腰间挂着钦天监的牌子,才恍然忆起,“你是冬官正南谨。”
“正是在下。”南谨略有拘谨,“你要去哪儿,怎么没打灯笼?”
若湘欲要开口,蓅烟给了她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说话。蓅烟结巴说:“我...我刚刚下值,忘了拿灯笼,你要去哪里?”她出门太急,只穿了件素净便袍,头发也是随意绾着,天色又很黑,南谨的见识又少,故而他并未从穿戴上看出蓅烟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