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这般做?”尉迟澈咬了咬唇,终是将心中疑惑问出了口。
明明已经投身了象国,为何还来为他挡剑?
鲜血从胡言的口中溢出,胡言望着云层中的那片微光,道:“我只是想为北国略尽一些绵力,赎罪而已……冷渠墨用计将我亲人虐杀,让我误认为是陛下造的孽,我恨啊,所以我想复仇,可我今日才知,陛下仍旧是我的好陛下,可我,却已然罪孽深重了……”
尉迟澈听后愣怔了下,他不知这其中竟还有这般误会。
“是我,将永台洲打开,迎象军入城;是我害了陛下,让其劳心伤怀;也是我与虎谋皮,是我,一切都是我……”
“是我的愚蠢害了陛下,也害了北国,如今我豁出性命去赎罪只怕也难将这一身罪孽赎净,尉迟将军,你说,陛下会原谅我吗?”
尉迟澈听后,忍着心下的酸涩,下意识点了点头:“会的,一定会的,陛下若知这些隐情就一定会原谅将军的。”
闻言,胡言吐着血,却还是笑了起来,他伸手朝虚空抓去,轻声地喃喃道:“陛下,微臣去往底下寻你,来赎罪了。”
话音一落,他安详地闭上眼睛,手忽而僵直垂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