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冒风险进城,只需要领兵守住雎州的城门,和通往各处的通道,轻而易举地立下功劳,这样的好事自然不能被萧恂得了去。
皇帝升座,百官行礼,山呼万岁后,李宝桢扬着他那公鸭嗓子,“免礼,有事奏事,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一向不喜欢出风头的谢眺站了出来,他双手捧着一份奏折,举过头顶,“皇上,昨日夜里,臣孙女回家后,拟了几个条陈出来,为这次抗疫救灾用。”
不知何时起,“抗疫”二字,如同“口罩”一样,开始成为了人人嘴上的词。
皇帝朝陆偃递了个眼色,陆偃忙下了阶陛,从谢眺手中取过了奏折,双手奉给皇帝。
皇帝没有接,道,“阿偃,你念一下!”
陆偃展开奏折,看到一手漂亮的馆阁体,不由得朝谢眺看了一眼,他阴柔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抗疫救灾须做到如下四则:其一,民疾疫者,舍空邸第,为置医药,家有时疾染易一人以上者,身虽无疾,百日不得出门,朝廷赐给粮米;其二,疫之所兴,或沟渠不泄,蓄其秽恶,熏蒸而成者,凡弃灰于道者,须受惩戒;朝廷差人差淘渠人通渠,浚河道,勿使积污,广凿井泉,勿使饮浊,并驱病祛疫;其三,朝廷组织城中成衣铺子,服役之人,闲散无事者,加紧制作‘口罩’,并在口罩中散进清瘟败毒药粉,以防疫;其四,雎州中尸首等须采取焚化,深埋等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