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昌衡这就心一横,说:“刚才大帅说为四川喜,为四川贺。不知大帅有何事值得喜,值得贺?”
“本督为四川建了一镇新军,对外,可卫国,对内,可防匪剿匪,难道不值得喜,不值得贺!”
尹昌衡望了望台上台下所有人都注意着他和总督大人的论战,性情使然,他决心把这场论战进行下去,直到胜利。他说:“四川哪有那么的匪?至于说到卫国,这镇新军根本不可用。”
“此军不可用?”向来沉得住气的赵尔巽勃然变色,厉声喝问:“此话怎讲?”一时,台上台下,鸦雀无声。
尹昌衡见状,又想敷衍,他说:“因为我们新军的装备落后了些。”
“装备、枪械落后了些?这好办。待省财政好转,立刻更新。”赵尔巽说时冷笑一声,穷追猛打:“不过,这不是尹会办的真心话吧?”
既然躲不过了,尹昌衡干脆挑明:“窃以为,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汉朝晁错说过,‘将不知兵,以其兵与敌也。主不择将,以其国与敌也。’大帅只知练兵不知选将,所以职幕以为,大帅的新军不可用。”
“好,这才是你的真心话。”总督大人说到这里,又是冷然一笑,当众发问:“依你看,谁才是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