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告诉她徐徐图之,才有以后。
后来,他们熟悉了,会手谈一局,也会把水当酒,也会心照不宣地彼此相助。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容晚不记得了,他们一起破了桑林之祸,甚至同生共死,解决了豫州大旱。
但……
容晚还记得那日他敲着窗的样子,明明醉酒却说着肆意的胡话。
她也一直只把他的真心当作胡话。
因为他们不可能。
她,是容白,是容家子。
而他,是闲王,是帝七子。
就算她拆开了装扮,又能如何?
难道容家的军权,陛下会放心放在一个罪妃之子身上吗?
即使他有饕餮的野心,可,她还是看不到他们之间的未来。
所以,她一直拒绝他,哪怕见他病气重,哪怕见他真挚的眼神,她即使动心,也要说不。
因为立场从来不同。
容家是陛下的眼中刺,她不能带着他也坠下这无边的沼泽。
他应该是清朗出尘的如玉公子,而非今日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寥应清。
泪水一滴滴地落了下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护住她?
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命,来换她生?
容晚徐徐地将自己的掌心放在他的手心里,将小脸凑了过去,贴着他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