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咱们这是被敲竹杠了?”年轻皇帝一手扶着下巴,在寝宫内来回踱步,有些郁闷。
老宦臣鞠躬行礼,回答道:“陛下,只要这仗不接着打下去,暂时的隐忍,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两座城池罢了,迟早会回到陛下的手中。”
李忲贞嗯了一声,摆摆手,懒得再开口说话,让老宦臣退下。
他一屁股倒在金黄座椅上,想着那个叫什么粉衣候的,到底什么来历,是不是能够派人去笼络笼络,给那常思思招揽过来,待在个鸟不拉屎的燕国做什么,整日与一群蛮夷打交道,有意思么?
忽然他就开始心痛起来,除去一座太平郡要还给燕国之外,毗邻太平郡的一座泾阳城也要拱手送人,一想到这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没一会,便跑去床上,打起滚来了,极为幼稚。
李忲贞寝宫之外,附耳在门口查看寝宫内动静的老宦臣亲眼看着一旁的宫女,端来一碗汤药,反复检查了一番后,老宦臣点点头,示意宫女可以送药进去了。
一门之隔,他却能以术法窥探门内动静,亲眼目睹年轻皇帝李忲贞喝下那碗汤药后,老宦臣这才满意地走了,嘴角微扯,皇帝?不过是老夫手中的扯线傀儡罢了。
老宦臣离开后,宫女将年轻皇帝喝过的汤碗带走。
此时的寝宫之内,才是年轻皇帝真正意义上的一人独处。
他从床底下抽出一个铁盆,将食指伸进自己喉咙,然后弯下腰,吐了个稀里糊涂,把此前喝进去的那碗“益气补血”的汤药,全给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