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雄山瞥了一眼尚元龙,冷笑道:“尚将军莫非是想着要找老夫言语上的漏洞,好之后弹劾老夫,从而夺权?”
若是换做别的臣子,妄论皇帝,而且还是和一个不熟悉的人一起妄论,只怕是肯定不会开口的,但是蒋雄山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初在郢都都敢当朝殴打朝堂命官,还有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只是敢谈和愿意谈是两回事。
尚元龙摇摇头,直白道:“既然老将军不愿意开口,那末将先来说说。”
尚元龙走上几步,然后才缓缓开口,“和陛下相处虽说还不够久,但末将敢放言,整个南楚历史,这些帝王,有一个算一个,陛下也能排进前三,手腕也好,心志也好,胸中沟壑也好,都很难找出比肩者,而最难的,其实是陛下心中对臣子和百姓的看法,他未曾将臣子和百姓看作比他更低一等的人。”
历代帝王,大约都是那般,表面上看着对臣子和百姓都无比关怀,但实际上心中大多数都是把他们只是当做臣子和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