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霭跟在她身侧,许是方才经历了一场恶斗,他眉间眼尾皆染上了三分冷,初秋暮色,蝉死声消,热浪裹挟着马蹄,独他一人肩上落了雪。
他们回了营寨,刚好与二柱打了个照面,二柱面露喜色,见殷燃回来忍不住向她邀功,“二当家,今天我和三胖干了票大的。”
“大的?有多大?”
“有……”二柱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反正你去柴房见了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富贵。”
大当家看不惯殷燃整天游手好闲的样子,有心给她找点事做,那少爷正在柴房内骂骂咧咧,被困住也不老实,在地上胡乱挣动。
再看他身着青色对襟竹纹长丝袍,腰悬白玉,脚蹬金丝靴,确如二柱所说的那般,非富即贵,就连他身边的小厮也穿着讲究,看上去像富贵人家的公子。
殷燃推开门只看了那少爷一眼,便躲在了胡霭背后。她低声对胡霭道:“我身子不舒服,你帮我审审他。”
胡霭走到三个“肉票”跟前,自上而下睨着中间的那个锦衣少爷,“你是哪里人?姓甚名谁?”
少爷冷笑一声,“凭你也配问本少爷姓名?”
胡霭继续道:“给你家人写封书信,交银子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