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话说到一半,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吐不完的心酸装进眼里,手心手背都是肉,当母亲的很难掌握好这个“天平”。
安婧父母常年务农,家里除去日常开销,本就剩不下多少钱,两个老人多年来省吃俭用,才攒下来差不多五万块钱。
这笔钱,如果追根溯源,确实是留给安镇曦的,准备给安镇曦拿来娶媳妇。
孰料安镇曦遇上汤景茜这么个“好心人”,房车没要,彩礼也没要,给安家省下了这笔钱。
如此一来,两位老人便计划留着这笔钱养老。
直到安婧的婚事提上日程,安母心想,两个孩子从小到大,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先紧着哥哥,大到买房买车娶妻生子,小到一个棒棒糖巧克力,只要安镇曦先提出来,就一定是他的。
安母说:“是我们做父母的没能力,给孩子提供不了好条件,也是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小镇娶了个好媳妇,小婧也寻了个有钱人家。”
“您是想着,这笔钱作为补偿,给小婧当嫁妆?”
安母点点头,用粗制的袖口擦去眼角的泪水:“原本,男方家说给六十万的彩礼钱,我没同意。人家已经买了房车,还在上海那种寸土寸金的大城市,我们出不起陪嫁。我和小婧爸商量,我们一分钱彩礼不要,再拿五万块出来给小婧当嫁妆。什么也不为,就为这些年来我们欠这孩子的,给她一点底气,别嫁过去以后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