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并没有着力于展现矛盾和刻画角色,面对不公,它并没有空泛悲叹,而是以白描将法庭去圣化,强调了此世罪行和彼岸正义之间的界线,借主角之口说出了“法庭并非是追求正义的地方,只是判决有罪还是无罪”,业已触碰到了法庭哲学意义上的本质;它的视线至始至终都居于现实,以一种直白易懂的方式,细致而准确地交待了大量不乏深度的背景世相,有礼有节. 这样一部作品充分切入社会问题、对构筑公共空间极有助益,能够激起日本大众的热议和反思完全在情理之中. 然而它并没有对它自己提出的问题作出准确回答,因为一个更基本的问题是:如果罪行只是一个技术操作,那么追求正义的态度当安放于何处,而它又是否还具备作为构建共同世界的意识的意义?这不是最后的单单一句“上诉”可以回答的,因为那只是一个人的战争的延续. 与其说是老年的布莱森与年轻时的好友心血来潮想要再次徒步旅行见识美国,不如说是年老时的他们在日复一日按部就班的生活工作、以及逐渐衰老的事实面前的些微不甘,生活应该有些期待,有些惊奇. 他们在许多时刻有着意见分歧,却能用成熟的方式沟通交流、化解矛盾、达成一致,也借此深入了解了彼此. 在信念和原则上不放弃,坚持到底,所以布莱森才能在同伴租车时用自己的行为和方式说服同伴,继续徒步前行,不能向困难、懒惰和随意性屈服. 有趣的是,他们并未走完这一程,在滑下山间窄道,遭遇生死一刻的威胁与救生的无望一夜,又在天明时偶然得到两位年轻又热心的徒步小伙子的人救助后,他们似乎明白了生活的真谛. 他们并未完成这一趟旅程,彼此会心一笑,回家了. 生活的新意、保持年轻的方式并非某种表面的行动,而是珍惜当下所有,对生活永远抱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