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没找到锦成,新娘的喜轿不知是何原因也没到,这会儿离酉时正可没多少时间了。”慕绍台望了眼屋角的水钟。
寇氏摆摆手道:“莫急,莫急,是我叮嘱陶婆子迟些回来的,只要赶得上就行,只是锦成一时不回,这婚礼就没法举行,虽说我们对外讲他得了风寒,不便待客,可拜堂时没有新郎,别说吓懵新娘子,就是观礼宾朋也要闹的呀。”
谭立德劝道:“实在不行,不如改期,锦成出门没带钱,这时节外头天寒地冻的,过不了几日,他就得乖乖自个回来了。”
慕绍堂坚决地否定:“那怎么行!我的脸要不要不打紧,慕家和三生的颜面何存!”
屋里瞬时沉默,慕明成给四位长辈续了茶水后,仍旧站在门旁的阴影里,摇曳的灯火,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
隔了不大一会儿,薛宁带着一个人匆匆来了,慕绍台在门外听了那人的禀报,脸上一下子绷紧了,他低声说了几句话,打发了来人。
“绍台,出了何事?”知子莫若母,寇氏见他出去了一会儿,再回来,竟似将外间的寒意全带进了屋子,让人身上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