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说看,我怎么能扔下你们不管呢?我一走,铺枕木的工作会搞乱的,这儿需要我的一双眼睛,需要实践经验。我在俄罗斯各地跟枕木打了一辈子交道……”每到换班的时候,他都这样推心置腹地说,于是就一次又一次地留了下来。
帕托什金很信任潘克拉托夫,很少来检查他这个工段的工作。当朱赫来他们三个人走到正在干活的人群跟前时,潘克拉托夫正挥动斧头在挖一个安放枕木用的凹槽。他累得满脸通红,头上直冒汗。
阿基姆好不容易才认出这个码头工人。他瘦多了,两块本来就很高的颧骨现在显得更加突出了,脸也没好好洗过,显得又黑又憔悴。
“呵,省里的领导来了!”说着,他把热乎乎、湿漉漉的手伸给阿基姆。
铁锹声暂时停了下来。阿基姆看见了周围那些苍白的脸。他们脱下来的大衣和皮袄都放在旁边的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