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布里斯班的房子卖了,搬来墨尔本。这里空间很小。”他一面开门,一面回头嘱咐我。他的房间,在一座两层楼的咖啡馆上。古旧的房子,据说有100多年历史。上楼时,木质的楼梯便发出咚咚的声响,墙面上刷了白漆。
“你是我们搬来后的第一位客人。”口吃清晰的男人,声音很好听。
门里,是间开放式大厅。正对的是一张雅致的木质餐桌,桌上有水果,两边,各放了一条板凳,后面是电视区,浅灰色沙发下铺了毛茸茸的地毯。沙发背后,有一张书桌。房间左侧,是一排白色的开放式整体厨房,没有杂物的房间,简约、宽敞。安迪的卧室,在书桌一侧的门里。一室一厅。
“孩子们周末和我在一起。威廉和我睡里面,汉娜睡客厅的地上。我们有厚实的被褥,很舒服。你睡这里。”他指了指沙发前面的空地。威廉,是安迪的儿子,8岁,汉娜是女儿,12岁,平常他们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安迪,是位离异的父亲。
我把行李放下,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对面,迎着整整一墙的窗户,全部向外大大的开着,趴在窗台上,伸手便可触到树木的枝条,遥远的街区,安静的躺在视线下,没有高楼,没有车流,没有喧哗,只有唱奏的鸟鸣。凉风习习,迎面扑来的,是清爽的味道,还有不远处的海水里特有的咸湿。这间宽敞而透亮的房间,有种说不出的轻松和自在。半小时前才离开的墨尔本,此刻,已经成了遥远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