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逾白垂下眼眸,就着她的手,喝下了这杯水。
离得这样近,能闻到她手上传来的淡淡香气,似花香又似茶香,不知是什么香粉。
宋逾白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她,鬼使神差说了句,“你这半年,过得好吗?”
余晚竹一愣,卸下了疏离的神情,“还好,你呢?”
“我也还好。”
一时间,两人又是无话。
沉默片刻,余晚竹忽然想起,徐老嘱咐过,让宋逾白醒来就得喝药,忙说:“你该喝药了,我去看看曾山把药熬好了没。”
来到厨房,里面依旧没有人,可案板上却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
分明就是刚盛出来不久的。
那曾山人呢?
余晚竹皱起眉,四下张望了一圈,来到院内,冷声道:“曾山,我知你不是个爱躲懒之人,为何要整出这些故弄玄虚的把戏,就不怕你家大人知道了,会责罚于你吗?”
话音刚落,远处有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
“余姑娘恕罪...小人没有躲懒,只是,只是今日吃坏了肚子,实在坚持不住,才......”
余晚竹无奈叹了口气,“既如此,那便也怪不得你,但你可要快些,你家大人醒了,身边离不了人,我与他男女有别,总待在宋大人屋里也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