瞫梦语心病初有好转,听了恶信,如焦雷击顶,引动数日郁结,只觉喉中一凉,“哇”的一口鲜血吐在雪面之上,如红梅花朵落于雪面。
两侍女大惊失色,急忙扶住,急出泪来。
如烟掏出丝帕,帮梦语嘴角的鲜血。
瞫梦语道:“我这是急火攻心,不碍事,莫给人说。把血用雪花掩了。”
三人回房,如云取了蜂蜜水来喝下。
如云道:“这会儿如何?”
“感觉吐了出来,倒还轻松多了。”
如烟道:“恁大的事,须禀报夫人。”
梦语拉住她手:“不要!”
侍女茯苓道:“不可大意。听梨花姐姐说,相胤夫人当初最先便是吐了一口血。”
如云喝道:“胡说什么!”茯苓本是为梦语担心,知说错了话,连忙住口。
提到“相胤”二字,如烟心中发紧,急忙稳住,道:“这是血不归经,无大事的。”
梦语道:“这一吓,全忘了。走,去看看梅花姐姐。”边说边动身。
如云挡住,道:“莫说你不能去,就是夫人也不会去,才生了产,又死了女,血光最重,晦气最深,定然已搬到一间临时搭的偏棚子里住,人人都要忌讳,怎会同意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