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雨发现自己露馅了,懊恼极了。
“我跟她说的那天,就知道她会发现,她发现也没有关系,重要的是我们会怎样,我们能怎样,懂吗?”他揉她的头顶,开导她。
他那么轻易就知道了?她纠结了一个晚上,原来他早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会这样了?
他似是突然将心放下了般,动动酸疼的脖子,又揉了揉她头顶,说:“你去睡一会儿吧,我去准备早餐,吃完送你上班。”
曾雨一把拉住他,他疑惑地回头,她才看清他眼底满布的血丝,掩在长睫下虽不那么明显,可是她看清了。那些血丝,那么让人心疼。
“你去睡一会儿吧,我做早餐,做好了我叫你。”她拉着他往他的卧室推。从来都是他煮好吃的给她吃,很多时候她想想,她似乎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哪怕是一顿早餐。
韩孟语被她推至门口,已觉无奈,临进去时,飞快地在她的唇上一啄,才听话地进房补眠。
他爱吃汤面,曾雨折腾了半天,才将面煮得汤清面滑。她一边煮面,一边想着他刚刚下巴泛青、眼泛血丝的模样,心里觉得无奈。随着她对韩孟语的了解日益加深,她终于发现他确实执着,他说什么就会做到什么的原则,如同他倔强的少年时。有些脾性,即便是人已成长、已成熟,仍是不会轻易改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