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的熟悉的背影顷刻便去了几丈开外,杜梨强忍在眼中的泪水这才忍不住地掉下来,一时又怕被周围其他士兵发现,只得将头一低,快步走回营帐里去了。
耳边纷乱的马蹄声渐行渐远,直到彻底听不到后,杜梨才收拾好情绪掀开营帐从里面走出来,望着远去的滚滚烟尘呆了呆。
战场凶险,刀剑无眼,唯愿吾郎安好,早日回与我重聚才是!
经此一别,胡大刚一走就是三日,直到第四日傍晚时,杜梨才辗转从柱子那里得来一封信。虽说是给她的,但男人统共也只写了六个字:一切安好,勿念。
看着那粗犷的笔迹和稍显潦草的收势,杜梨忍不住扶着纸上的字迹笑了笑。
这块木头,好歹也知道给她写封信了。
知道对方一切顺利,杜梨在营中呆得也安心不少。自从那日胡大刚和楚少将军带兵离去后,这南关的营地里便只剩下两千多人马,虽然不到以前的十分之一,但做起伙食来依然还是费劲。
杜梨别无所长,又整日闲得无事,便同伙房里几个伙夫混在一起,整日商量着怎么做菜,或是整些什么东西来给将士们加餐。
柱子奉命负责保护她的安全,结果却被她生生使唤成了一个打杂的,整日不是帮忙挑水劈柴,就是到山上去抓野味。一段时间磨练下来,手艺倒同胡大刚有得一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