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声音越来越小,陆仪望着窗外的树荫,呆呆出神。
内疚是对郁藻的,还有一点悲伤,是对自己。
陆仪其实从来没有想过,罪恶的根源竟然一直潜伏在自己身旁,她十分信任和尊敬的长辈,却有着一颗肮脏邪恶的心。
她在无意识间,就做了“犯人”的帮凶,这种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陆仪心里很自责,她虽然没有挑明说出来,但失落却始终写在脸上。
裴先岐于心不忍,安慰她:“郁藻不会怪你。”
“是吗?”陆仪自嘲地笑笑,“我倒是希望她怪怪我。”
“但你也帮了大忙。”裴先岐指着谢景天说,“把这条傻乎乎的战斗犬带来,对面那么多人,也占不到我们便宜。”
谢景天不满地嚷嚷:“什么叫傻乎乎的战斗犬……”
“可不是吗?从小到大打起架来都跟狗一样疯。”
“你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还不是为了你……”
“所以我还没说完。”裴先岐认真地道,“谢谢你们。”
谢景天不习惯他这么客气,摸了摸脖子笑嘻嘻道:“没事,爸爸爱你。”
“……快滚。”
三人都处理好伤口,开始新的一轮分头行动。
裴先岐负责守在病房,等待郁藻醒来,陆仪和谢景天则去追查卫鸿志的线索和踪迹。
几个人都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对方实在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谢景天利用自己的人脉,查到卫鸿志的一些过往,但都没有什么特别。卫鸿志曾用名卫建国,生物学博士毕业,消失了一段时间后,改名为卫鸿志,并且不再从事生物相关的工作,反而当起了一个学者文人,天天把自己泡在图书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