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来得很急,声音有些微喘,但是还是没有影响他一贯的优雅,白衣上有些褶皱,发丝也有些凌乱,看的出来,是急忙赶来的。
穆泽羲没有回头,只淡淡的问道:“谢耀,你,一直在宫中?”
这个问题,何必再问。可有时候,越是知道这个答案,就越想否定他。
如果此时谢耀告诉他不在,他也会相信。
可等了良久,只听见谢耀低声叹了口气,回答:“我以为,你早就猜到了。”
因为以穆泽羲的智商,若是猜不到何处能够藏人藏得连影儿都是不剩的?也就皇宫了。
穆泽羲松了松见,突然讥讽的看了谢耀几眼,比看平时那些溜须拍马的官员更甚三倍的讥讽,看着谢耀,指着已经被自己打碎了的药,沉声问:“药,是谁开的?”
是谁开的?
谢耀浑身一僵,呼吸一滞,眸中的神色晦暗不明,看不出情绪,过了片刻,这才嘶哑着嗓子回答:“我的病人,自然是,我开的药,我熬的药。”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这些,都是我的手笔。
听到答案,穆泽羲突然闭上眼,沉默不语。
谢耀最受不住的,便是穆泽羲一言不发。他开始,有些不安了。年幼时,因为容浅之事,他们就是越来越少的话,越来越远,最后直至他离开京城。这些不好的回忆,埋藏在心底,适时地,便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