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句话,文赛斯拉,教我一辈子都要后悔,不该帮你借这一万法郎。难道你也要象他们一样为她发疯吗?”她指着那般客人说。“你得想想,你要做老丈的情敌了。再想想你要教奥当斯多么伤心。”
“不错,奥当斯是一个天使,我是一个魔鬼!”
“家庭里有了一个已经够了,”李斯贝德回答。
“艺术家是不应该结婚的,”史丹卜克嚷道。
“这就是我在杜扬南街说的。你应该把你的铜像,你的杰作,当做孩子的。
“你们在谈些什么呀?”华莱丽走过来和贝德站在一块。“替我招呼茶吧,贝姨。”
由于波兰人夜郎自大的脾气,史丹卜克想做得跟这位沙龙中的仙女非常亲热。他先目中无人的把史底曼,格劳特·维浓,克勒凡,瞪了一眼,然后抓着华莱丽的手,硬要她在便榻上和他一同坐下。
“伯爵,你真是王爷气派!”她半推半就的说。
于是她坐在他身旁,特意给他看到那朵胸前的蔷薇。
“唉!我要是王爷,就不会以借债的身分到这儿来了。”
“可怜的孩子!我记得你在杜扬南街做夜工的情形。你真有点儿傻。你的结婚,未免饥不择食。你一点不认识巴黎!瞧你现在落到什么地步!你不听贝德的忠告,也不接受一个巴黎女子的爱,她才是老巴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