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当我们问“我们应当做什么”时,我们指的是自己此时此地的行为,但同样正确的是,我们不能使自己摆脱对一种东西——恰好在这里受到影响的某种东西的思考,不能使自己摆脱对于在道德与历史的两条线相交时所产生的道德目标的思考。天堂的许诺和内在的体验在任何时候都不足以替代这个目标。这种探险正像人们所了解的那样,惟一的结局是让作为一个问题的问题失去活力而最终消失。
那么,不可逃避的太平盛世的设想意味着什么呢?什么是自由?什么是爱的含义?精神、和平和兄弟情谊意味着什么呢?以及所有那些词——煽动人们思想的,但在各种未来的图景中似乎没有一种能体现为任何终极道路的词语意味着什么呢?所有那些词语——在人们提出和追问伦理学问题的困惑中,人们以它们来踉踉跄跄地表达出他所感觉的最终必须要做的事情的词语意味着什么呢?是否他的答案严格地满足了这个问题的严肃性呢?我们可以想象人们通过建立社会状态——或许通过与仁慈的宗教团体保持一致来建立世界和平——但是,我们将如何把它描述为作为例证实现了我们的自由一词所代表的东西呢?如果我们不能达到这个词语和我们使用的其他词语所指定的目标,未来的整个图景是由什么构成的呢?人的目光越独特、越确定地被引向自己未来的图景,想象的或现实的图景,引向他们试图体现的有煽动性的词语,他就越充分地意识到我们应当做的事情是变得自由起来和创造自由,去彼此相爱,去成为精神的人和和平的人——而且就是这样!人们感觉到自己的图景越遥远,甚至更为遥远,那些词语,以及它们要求他完成的工作,他把自己看成是完成这种工作的工作者似乎就越是不可能的,这难道实际上不是所有道德——就像所有热情的、革命运动痛苦地凸显出来的问题一样有意追求自身目的,欲望有创造性的道德所不明言的和苦涩的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