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昕叹息,她虽早已知晓王妃是个美人胚子,可未曾想过她竟是一日比一日美丽,想必等她长成之日,必将明艳京城。
“时辰还早,王妃先用早膳,咱们晌午前再入宫也来得及。”白昕说罢,携着虞姝来到正堂。二人刚坐下,一小厮捧着书信入了堂:“白姑娘,有您的家书。”
白昕怔怔,随即起身接过。
待看完信,原本高兴的模样瞬时垂下。虞姝见她神色忧愁,道:“白昕姐姐,怎么了?”白昕摇摇头:“无碍,王妃用了膳先歇息会儿吧。”白昕道。内务院的人在此时入了堂,通知白昕今日新炭已到。白昕应了一声,起身与小厮一同离去。
在内务府领了新炭,白昕站在廊前停了片刻,却没有直接回溪花院,而是走到园子处的四方亭坐下。她搁下炭火,又从怀中拿出书信,眼角顺着冷风一吹,须臾湿润。她抿了抿唇,低头抚去眼角的湿泪。
信上道,余情下月娶亲,问她能否回来,若是不能可否捎些银子回去。白昕的本家并不富贵,她爹爹去得早,府里的一切都是母亲在打理,她并非母亲所生,而是小房所出。
父亲在时,他们家的生意倒是红火,父亲一走,这家就散了,兄弟们各自分家产,而她的生母已经改嫁,家里全靠母亲一人撑着,白昕小小年纪就来王府成了暗卫。
而信上所写的余情是白昕的青梅竹马,二人情谊深厚,也曾戏言定过终生,平日里偶有书信传递,府中暗卫年二十可选择出府,王府也会给盘缠安家,余情信誓旦旦说等着她,如今却传出他要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