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先上了前,眼睛还肿着,勉强换了身衣服、理了理发饰,但还是透着悲伤,她福了个身,正想要开口,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那句话。
若是问了,得到的也是那样的结果呢?
苏云原来所有的希冀,不过是想要找回哥哥苏朗,可知道希望破灭,才知什么是生无可恋,痛不欲生。
如今,还要再问一遍,断了所有念想吗?
温良月似是会读心一般,也不问她什么事,只是摆了摆手:“我可不兴这繁文缛节,是不是你家公子欺负你了,怎么红着双眼睛?”
苏云觉得温良月的声音就像股子清泉,一下子就软了她近乎干裂的心,苏云鬼使神差一般的点了点头。
谢润羽则拧起了眉头,怎么这温良月说话这么管用?
又细细的看了一眼温良月的面容,模样不算惊艳,只是江南生人一股自带的细皮嫩肉罢了,比不过陆虞之,也定是比不过自己。
所以绝不是因为脸。
不过能让苏云吃饭也好。
苏云有心无力的吃着桌子上的菜,动作僵硬,虽谢润羽都是依着她的口味点的,可她还是味同嚼蜡,谢润羽和温良月坐在前面,没有动筷,只顾着看戏。
楼下的一出戏刚唱完,几个人就搬上了一张桌子,摆上屏风,灭了梁上的蜡烛,只留了几盏最亮堂的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