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玛知道它去哪儿了,”他的父亲解释说,“他之前以为他知道,但是大象在这儿下来兜了个圈儿。”他回头看了看他们花了一天时间才走出来的原野。“前头的路就好走了,不过我们还是得爬山。”
他们爬到天黑才找了块干燥的地方安扎营地。太阳落山前,一小群鹧鸪纷纷闹闹地从路上横穿过去,戴维用弹弓打到了两只。它们一个个胖墩墩的,在旧象迹那里一摇三晃地走着,扬起一地尘土。一只鹧鸪被石子打中背部时,扑棱着翅膀,跌跌撞撞的,另一只鹧鸪赶忙上前来救。戴维又装上一颗石子,一拉弹弓,正中第二只鹧鸪的肋骨。他过去拾捡打中的鹧鸪时,其他的都四散逃开了。这次,朱玛回过头,露出了微笑。戴维把两只鹧鸪一起捡了起来。它们摸着暖乎乎的,羽毛平整,长得也肥。他用刀把儿对着鹧鸪的脑袋打了一下,将它们砸晕过去。
到达他们扎营过夜的地方时,他的父亲说:“我还没见过这么肥的鹧鸪。你一下就打中了两只,干得不错。”
朱玛把两只鹧鸪穿在一根树枝上,架在一小堆炭火上烤。他的父亲用酒瓶的瓶盖嘬着掺水的威士忌,两人躺在地上看朱玛烤鹧鸪。烤好后,朱玛给他爷俩一人一份儿带着心的胸脯肉,自己吃脖子、脊背和腿。
“你让我们境况好多了,戴维。”父亲说,“这样,我们的口粮就充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