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见我,我也没地方可去,只能在你门口等着。”一个杀伐决断的将军,此刻配着乌青的眼眶和邋遢的衣衫说出这话,真是叫人不得不生出一点点怜惜。
当然,对于时钦来说,是心疼。
时钦问:“您在这儿等了三天?”
“嗯。”
“吃饭了吗?”
刘杜若指着院门说:“坐在台阶上,靠着吃。”
“睡觉呢?”
“靠着睡。”
时钦觉得心里很满——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被人在意、被人需要,是这种感觉。时钦张张嘴,又合上,如此几次,才发出声音:“您进屋来睡一会儿吧。”
刘杜若走进院中,问:“你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
刘杜若又说:“我还没有,陪我吃早饭好吗?”
时钦叫使女去端早饭,自己和刘杜若一起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刘杜若问:“为什么不见我?”
时钦低下头:“叨扰将军太久,妾该告辞了。”
“为什么?你在这里待得不开心吗?”
“三天前与将军辞别过,将军答应了。”时钦避而不答。
“不可能!”刘杜若否认,“就算我喝醉了,我也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