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舟一路相随,见我大哭,他像是有些担心,上前想要劝我,没等他出声,我便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将脸埋在他腿上,咬着他的衣衫下摆哭得直抽抽。
兰舟愣了一会儿,缓缓蹲下身子,我扒着他的肩膀,整个人撞进他怀里,死搂着他哭得撕心裂肺。
兰舟挣了挣,我一阵烦躁,含糊不清道:“别动!让爷抱一会儿!”
兰舟果然不动了,硬挺挺的像块木头似的任我抱着。等我发泄完,兰舟一件整洁的青衫已经糊满了鼻涕眼泪。我嫌弃地推开他,嘟嘟囔囔地抱怨,“走开啦,脏死了!”
兰舟气结,瞧他菱唇微张,大约是想要说些安慰我的话,但我这句话一说出来,他立马沉了脸,紧抿着唇,不搭理我了。
我偷觑他一眼,但见他凝眉敛目,很严肃的表情。初见时,他那般风、流姿态不过是假装,纯属敷衍,可跟了我,他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整日里一副冷漠高傲的样子。
高傲是他的本性,而冷漠,缘自对我的不屑。
我向后一倒,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重重吐出一口气,轻轻说道:“兰舟,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