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纤纤手指轻戳了戳他的额头,挑眉道:“人活着的时候都没想着好聚,咽气了才想着去有什么意思?
“人生不就是趁着人生而去把该做的事都做掉?等到失去这个机会的时候你才想起来要做,不就徒增许多遗憾?”
苏羡愣了愣。
彼时,正来找沈娴的苏折,身影在墙边停顿,终是没有走出去。
苏羡年轻的脸上浮现出恍然的神情。
沈娴胡乱地揉了一把他的头,柔软的头发揉在手心里可真是舒服。
苏羡被她揉得头发乱糟糟的,自己又随手理了理,好不容易理顺了点,沈娴又笑眯眯地揉两把。
苏羡也不恼,继续慢条斯理地理。
沈娴道:“你爷爷总不是个坏爷爷。你和你爹也不能时常见到他,想想往后几年见一次的话,总共还有多少次可见的?总归是见一次少一次是不是?”
苏羡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沈娴抬起头,眯着眼看了看宫檐外高阔自由的天,道:“至于你娘我么,长年累月都在这宫里处理这事儿那事儿,早就想出国旅游了。”
说着她扬起唇角,带着笑意,“说来我也甚是怀念以前去北夏与你爹在一起时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