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坐直了身子,眼神也放缓了些,慢慢问道:“如今时局如何?太子之位莫非当真不稳?”
“老夫人,这种话您怎么也敢说呀?”宫壁禾双手拢在袖里,淡淡的瞥了老夫人一眼。
老太太讥讽一笑,道:“若不是如此,你又哪里来的那般底气。”
那是我天生自带的。宫壁禾心道。
她嗤笑一声,缓声说道:“祖母说笑了,这太子之位稳不稳,父亲不比我清楚的多吗?再说我这底气,那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以往你们不识,那是你们眼瞎。”
“好一张利嘴,哼!你父亲那是没法子!你已嫁了厉王,太子为何还要请娶你大姐,分明是他太子之位不稳,想将你爹绑稳一些。怕你爹哪日真的跟着你跑了,转效了厉王与昭王!”
老夫人是不糊涂,这也是她为何回京的原因。
要为孙女主婚是假,想摸清命脉是真。
宫壁禾思索一阵,低笑出声:“我可什么都没说,都是祖母一人自说自话,既然您这么有主意,又何必叫我来这一趟呢?”
老夫人望着宫壁禾,浑浊目光,幽幽叹了一口气,突然起身,走到了宫壁禾面前,突然,目光悲恸,哀求道:“二丫头,祖母知道你心里有气,可不论如何,宫家也是你母族,行差踏错一步,满盘皆输!她宫曼音算个什么!可若有不测,陪着下地狱的不是她一个,是整个宫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