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庆铎抢先笑道:“原来咱们三人同庚,如今又同入一校,实乃天赐缘分也!”
蒋方震也点头:“留日同学,总爱以籍贯结团共叙,今日我们三人虽然同庚不同籍,但是却同样选择了从军这条路,果真是缘分,当为同道中人。”
“不错!百里说得很准确!哦,从今日起,我们就该遵从咱们中国传统礼仪,相互以字称咯?”谭庆铎建议道。
“好呀,”蒋方震忙接口,“既是同庚,也莫论长幼之序,大家就以彼此的字来称谓,才算亲密无间。”
两人说得热络,旁边的蔡锷只是腼腆一笑,表示赞同之意。
蒋方震看着蔡锷,微微点头,开起了玩笑:“这位来自湖南的松坡君,我看你气质沉静,体态柔弱,细观来,竟然有淑女之态,如何也走到行伍这条路上来了?”
谭庆铎也附和:“是啊,刚才在领军装的地方,初见松坡,我就觉得他的身材、体态,在咱们中国人中,也算瘦削纤细的,仿佛和军校、行伍这样的词都不搭界呢。”
蔡锷仍旧沉静地笑着,看着两个同学都注意看着自己,仿佛在等着一个回答。他咧咧嘴,露出一丝顽皮的笑意,语气依旧轻缓无波:“两位仁兄进此军校前,据闻也都是文人出身?那么自是才高八斗,学贯中西。小弟倒有一句古语不甚明白,要向两位兄台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