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一路跑来,刚到孙院监平时办差的院子外头就听见板子打到肉上的闷响。她心里一抽,冲进院子,就瞧见路冗被人五花大绑捆在长凳上,嘴里还塞着破布。
身上穿的青布袍子已透出洇洇血迹,一板子下去,他身子猛的往起一挺,小脸惨无血色,却连叫都叫不出来。
“住手!”姜悦厉喝。
行刑的杂役一愣,手里的板子没敢再往下落。
端坐在廊下,看着行刑的孙院监瞥了姜悦一眼,冷笑道:“国有国法院有院规,打!”
行刑的杂役手里的板子应声往下砸,范大成冲过去,一刀将板子砍成两断,回脚又将那杂役踹飞,砸向孙院监。
孙院监一下蹿起来,杂役嘭的一下砸中他刚才坐的梨花太师椅,哗啦一声,笨重的太师椅砸成碎片。杂役一口血喷出来,直接摔晕了。
孙院监惊怒交加,指着姜悦叫道:“路夫人,你敢指使手下在书院撒泼?老、老夫非去学政衙门告你不可!”
姜悦眼风都不甩他一下,几步跑到路冗跟前拔掉他嘴里的破布。范大成跟过来挥刀砍断绳子。
路冗已处于半昏迷状态,抬眼瞥了姜悦一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你别怕,嫂子在这儿,谁也不敢动你!”姜悦扳着他的脑袋让他保持呼吸畅通,回头吩咐范大成,“你过来替我看一下五爷的外伤。”
男女授受不亲,又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了路冗的面子着想,姜悦也不能亲自替他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