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遥清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墓地的冬天也不会因为祭扫的人多了,萧瑟退却,就像是人的伤痛,也不会因为时间和空间的改变,而淡化。
“爸,不说这些了,今天来,就是想要和阿舟一起告诉你一声,过年好,你不用担心我,我过得很好。”姜遥清缓了缓情绪之后,才恢复到正常的话语。
商靖舟把她揽在了怀中:“爸,有我呢。”
两人有祭扫,拜了拜父亲,才从墓地离开。
姜遥清坐在车上,将黑色的大衣披在了身上:“是不是觉得挺奇怪的,我为什么要穿一条红裙子,在旁人眼里,我特别不孝顺,说是对死者的不敬畏。”
可能这是中国人意识形态中的规矩,他受到中西方文化的熏陶,所以观念性并不重,然,姜遥清这些都清楚,但是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爸爸喜欢,我怕今天的人太多了,他太久没有看到我了,不能一眼就找到我,他在世的时候,常说,遥遥,你穿红裙子真好看,就像是娇艳的玫瑰一样。”姜遥清闭上眼睛,回忆起父亲的说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