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再拜,宁朝阳语气都微微哽咽。
不提脊杖,也不说府匾,话里话外都只剩了对圣人的忠诚和敬畏。
没人不爱听好话,圣人也不例外,虽然心里疑窦未消,他却也还是摆手道:“起来吧。”
“谢陛下。”
宁朝阳站直身子,虚弱地晃了晃。
“怎么?”圣人问,“伤还没好全就着急忙慌过来了?”
“陛下恕罪。”宁朝阳苦笑,“旧伤本是好了的,奈何这几日忙于奔走,双腿乏力,这才殿前失仪。”
听听这鬼话。
青云台众人心里都直翻白眼。
她宁朝阳什么时候奔走会用腿了,不都是乘车么!
可圣人听了,顺着就问:“因何事而奔走?”
提起这个,宁朝阳神色严肃了起来。
她从袖袋里拿出了一封信,双手举过眉心:“微臣斗胆,想在御前状告一人。”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
御状可不是那么好告的,一旦告错,亦或是事情太小不值得告,那告状的人都得丢命。对于他们这些位高权重的官员来说,这是下下之策。